愛與關懷之家
「妳有被嚇到嗎?」
關愛之家推廣部的郭先生聽到我從婦幼部來便問了我,在來之前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。
一二十個孩子在那樣的空間,是稍嫌擁擠的。
但這樣的空間已經是關愛之家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據點...
來到關愛之家,在要按下門鈴前,發現有一張紙貼在門鈴下方,想必是很多人跟我一樣找錯地方,根據紙上的指示,延著V型樓梯往上,
阿姨問說:「請問有什麼事嗎?」
這句話的背景有孩子們在木地板奔跑說話的聲音,這裡是關愛之家婦幼部。
關愛之家是收容移工子女和疑似或確診愛滋病孩子的地方,
一直以來,愛滋病友的居住權、受教權等基本人權是受到很大的挑戰,面對愛滋議題對於像你我一樣的普通人,對於不瞭解的人依舊會感到恐懼。
關愛之家的業務從孩子到成人都有所觸及 (圖片來源:關愛之家)
校園裡的生活
前陣子國防大學的愛滋學生被退學事件鬧得沸沸揚揚,但這並不是愛滋病友第一次面對到「就學歧視」,被母親垂直感染的愛滋病童,一出生就無法自己選擇,甚至是沒有感染的孩子,因為母親是愛滋病患者仍會被認為感染愛滋病,這是一生的烙印。為了保障孩子們的受教權,就學的學校只有校長和保健室會知道孩子的情況,其實每天一到兩顆藥便能讓血液中的病毒量降低,而在孩子不小心有傷口流血時,關愛之家的人員有教導過要立刻到保健室,保健室的醫護人員知道該如何處理,而在流感的期間,孩子們也會自己戴起口罩保護自己也保護他人,愛滋病會讓抵抗力比一般人要弱,在面對愛滋病患者時,一般人反而要「倒過來想」,更要受到保護的其實是愛滋病患者,有這樣的認知與同理心是不容易的。
關愛之家的孩子渴望的是陪伴 (圖片來源:關愛之家)
家在哪裡?
2005年關愛之家搬到文山區的社區裡,當時還不是婦幼部是給成人居住的,居民在社區看到有刺青的人,就認為刺青是吸毒、流氓的代表,後來發現關愛之家的存在,便在關愛之家缺席的情形下,召開社區會議重新訂定一條社區規範,傳染病不能住在社區的規定明顯是針對關愛之家,後來甚至告上了法院,一審是社區勝訴,在官司期間,這件事受到社會關注,人權團體支持並幫助,使立法院的法案能順利在審判前過關,愛滋病友的居住權受到了法律的保障。
雖然在社區會面臨到一些冷落與麻煩,禁止丟垃圾等不友善的小動作,但還是有一些善心的社區人士會偷偷放捐款在信箱,署名善心人士,匿名不想受道社區排擠,但這些隱藏的愛心,關愛之家仍然有感受到,現在關愛之家到各地宣導時,在介紹完愛滋病後,還是會問台下的聽眾,如果你家旁邊居住愛滋病患者,你會怎麼做?大眾在面臨切身相關的居住問題時,還是會有疑慮與遲疑,當愛滋病不是宣導聽聽就好的名詞,而是發生在身邊的事件時,我們會怎麼做?
人與人之間的關懷是病友們最大的支柱 (圖片來源:關愛之家)
他們需要的是甚麼??
在採訪的期間,志工中心的大門一直敞開,送愛心物資的人們來來去去,門外也掛著義賣的衣服,門內堆著一箱箱的乾糧。其實愛滋病友最需要的不是物資也不是捐款,愛滋病友最需要的是和大家一樣,正常的生活正常的交友正常的態度,許多愛滋病友的共病是精神上的疾病,憂鬱症是最常見的,他們在家中在社會找不到歸屬,在看不見的角落,無法求助也無法自救,這是關愛之家最想找到的愛滋病友。
推廣部主任郭先生在關愛之家服務十年了,他跟我分享到在他工作期間的故事:
一位阿伯本來是重病臥床,連走動都很困難,
在聊天時,阿伯說得一口好菜,家人與朋友都鼓勵他希望他能好起來,將他口中的好菜做出來。
因為大家的鼓勵,情感的支持與寄託,阿伯最後終於能出院,能再次自己行走!
人與人之間的關心與情感交流,是愛滋病友最大的支柱,也是他們最需要的事物,無論是成人或是孩童,都一樣需要愛與同理心,有歸屬感的安心。
從孩子身上得到的能量往往都比付出得要多更多 (圖片來源:關愛之家)
每一個故事背後都有說不出的苦衷
現在的關愛之家有二十幾個嬰兒,大部分都不是愛滋寶寶,而是女性移工的孩子,在移民署的委托,關愛之家開始了落難外國人的業務,隨著移工在台灣工作增加,因為宗教信仰與家庭社會的觀感,在台灣生下的孩子有許多是移工媽媽不能帶走的。人都是有情慾的,移工媽媽在台灣工作發生性行為後,不能墮胎也不可能帶到雇主家庭照顧,而初生的嬰兒就成為了問題,藉由移民署的網站與移工社群間交流的訊息,關愛之家廣為人知,有許多不得已遺棄的嬰兒,都被送到關愛之家。
也許我們會說既然生了就要負起責任養大,但每個人身上背負的重擔與故事是不能一概而論的,「永不拒收」是關愛之家希望百分之百做到的目標,關愛之家希望成為一座橋樑,溝通病友與社會,溝通移工來自的不同國家,為愛滋病友發聲,讓大眾更加瞭解愛滋病,進而同理彼此的差異與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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